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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隆 最会赚钱的村上隆真的要“破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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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前村上隆开始制作《Jellyfish Eyes》系列,为此他不光投入大量精力,同样斥巨资投入其中。如今公司面临困境,他不希望自己「愚蠢」的坚持让公司继续承受压力,所以正式向大家宣布了这一决定。

村上隆标志性的“超扁平”风格不仅让他的作品风靡全球,与多个品牌的成功合作,也让他成为目前潮流艺术界的领军人物之一。

疫情期间的村上隆把工作重心放在了Tonari no Zingaro店铺要发售的各种周边的研发上。虽然6月份发售了18幅版画(包括3幅Madsaki,2幅Mr.版画),总流水超过了2500万人民币,同时发售了70款周边,已经是艺术圈排第一的“印钱机器”,但是依旧难逃疫情带来的资金链断裂的问题。

不过,作为一位对商业运作极其精通的艺术商人,也有部分人猜想,这是否是他另辟蹊径的宣传手段。

村上隆是否真如自己所说,是一个“愚蠢”的艺术家,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成功”之路中,寻找答案。

本文内容选自《当代艺术的好与坏:中央美院教授的10堂当代艺术课》——对比:与商业对接的日本两剑客。因篇幅较长,有部分删减。

当代物质消费社会发展的一个显著现象,便是艺术以设计的方式进入生活,而著名奢侈品牌都在寻求和著名艺术家的合作,这种合作在一些艺术家那里获得回应,从而在当今社会取得利益双赢的局面。

村上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2000年春夏,村上隆绘画里那标志性的“眼睛”出现在三宅一生(Issey Miyake)的男装上;2003年,村上隆发表了他的“幼稚力宣言”,充满童稚感的日本潮流文化名正言顺地进入西方时尚的中心。

最令人瞩目的是,自此年开始村上隆受马克·雅各布斯(Marc Jacobs)之邀,与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开始了长达十余年的跨界合作。

村上隆推出的“Murakami Multicolore ”(村上多彩)系列将趣味元素融入路易威登古老的Monogram押花图案之中,他的“熊猫”“樱花”出现在LV的皮包上。

村上隆与LV合作的“樱桃包”

他把路易威登年逾百年的经典Monogram商标变换出33种颜色,“樱桃包”令女人们趋之若鹜,而装饰有其设计图案的LV手袋,每只售价高达5000美元。不但为路易威登成功设计了樱桃包,村上隆的作品也被陈列在新路易威登之家。

村上隆为品牌注入了流行文化与艺术细胞,双方的携手也为时尚和艺术跨界合作树立了情投意合的双赢典范。

在村上隆的艺术展览中,路易威登的产品也赫然在场,其装饰画的花朵图形和明快鲜艳的色彩适合于转化为鞋子滑板和服装等产品的外观。碰上了买这种滑板的年轻人,村上隆也会开心地在滑板上签名。

村上隆深谙炒作,喜欢出风头,还将自己的形象做成六英尺高的雕塑。雕塑穿着背带短裤,盘腿坐在展览入口的大厅地上,表情一反常态的严肃,戴着眼镜,伸出一只手来,手心向上似乎在乞讨什么。

村上隆作品, 村上隆的大型雕像

路易威登女装艺术总监尼古拉· 盖斯奇埃尔(Nicolas Ghesquière)走马上任之后,意味着设计总监马克·雅各布斯的时代结束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尤其是商业趋利的合作。

2015年路易威登宣布结束与村上隆长达13年的跨界合作,村上多彩合作系列也在宣布的当月月底永久下架。

商业无情,路易威登在声明中称这样的变动是出于“向前发展”的理念考虑。这显然意味着对路易威登来说村上隆是人老珠黄了。

路易威登还曾与美国艺术家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日本艺术家草间弥生等多位知名艺术家合作过,但无疑与村上隆的“联姻”是时间最长、最为人熟知,也是最重要的。

这个时代正是景观消费的时代,艺术通过设计创造符号,然后又被人们所消费。

村上隆深谙其理,21世纪初他的一系列作品,广根美少女、 蘑菇头娃娃、卡哇伊公仔等,出口转内销,由欧洲走红回日本,然后风靡亚洲。

除了跟路易威登的合作,他在汽车、箱包、衣服、腕表、化妆品等各种潮流单品的领域都有涉足,跟诸多品牌的合作也引来大量媒体跟风炒作,提高了其作品的经济价值。当然也会引起不同的争议。

2008年《时代》杂志评选出最有影响力的100位人物,村上隆获选,并且是唯一当选的视觉艺术家。

村上隆在自己的画前

2008年4月在布鲁克林美术馆、2008年10月在法兰克福MMK 和2009 年在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村上隆都陆续举办了展览。

最有争议的是2010年9月他在法国凡尔赛宫举办的个展。

凡尔赛宫善于经营,总是剑出偏锋,以邀请富于争议的艺术家做展览,来吸引舆论和大众的眼球。村上隆在法国凡尔赛宫举办展览,虽然引起了轩然大波,有很多社会舆论反对,但是主办方和巴黎官方都鼎力支持,使得展览如期举行。

当代艺术需要语境,而这个展览的确提供了另外一种对比的语境。当村上隆那鲜艳俗气的雕塑作品放置在凡尔赛宫的巴洛克风格的空间里时,鲜明的对立倒形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视觉刺激。

村上隆于法国凡尔赛宫的个展,Flower Matango, 2010

村上隆在公众场合喜欢做鬼脸,显示出良好的社交能力,这也是流行艺术家所擅长的。其在日本的名声就如同波普艺术家沃霍尔(Andy Warhol)在美国一样,毫无疑义是日本最引人瞩目的艺术家之一。

他还是传播和促进波普艺术的身体力行者,其与商业联姻的艺术战略方式是批评家们没有预料到的。

与西方传统不同的是,日本绘画的影响和现代生活造就了日本御宅族(otaku)的生活方式,例如沉溺痴迷于玩具、动漫和视频游戏以及日本特有的色情文化。

村上隆聪明地认识到日本社会的这种超扁平性,而且将其强化后直接呈现了出来。

“扁平化”风格的人物、植物、花朵、卡通等经典题材,从表面看来既像玩偶,又像模型玩具,融可爱、性幻想与暴力于一体,而Mr.DOB、骷髅头,成了村上隆特有的标志。

村上隆作品, 波普风格绘画—骷髅

社会舆论的批判更是指出在其作品Miss Ko2( 2011)中显现的少女文化,即漂亮的卡通女孩风格,吸引了许多日本宅男。少女通常基于男性的幻想夸张,是一部分卡通,一部分天真幻想,一部分情色意味,混合而成的富于性意味的少女形象。

Miss Ko2

带有浓浓的卡通漫画色彩的作品充盈了日本特有的文化内涵。缤纷的《太阳花b》Matango (b)(2001)作为流行文化的起点,具有可识别性的大笑花朵在画廊空间里无限生长和繁衍,满墙都是。

太阳花蘑菇(Matango)版本在法国凡尔赛宫里展出,它的花朵被很多繁丽的洛可可装饰花纹的壁纸和宫殿的天花板所映衬,是古今西日两种文化的冲撞与对比。这种冲撞既是艺术的一种反叛态度,也是当代的一种展示策略。

村上隆作品中标志性的太阳花图案

正是这种扁平和肤浅化,明确挑战了精英文化的崇高性和不可亵渎,村上隆无所畏惧地朝精英艺术发起挑战,并在这种艺术游戏中如鱼得水。

他对西方世界的艺术游戏法则心领神会,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艺术商品运行制度了如指掌。村上隆不仅是艺术家,还创立了自己的东京艺术经纪公司“Kaikai Kiki”工作室。在工作室有几十位员工为其工作,以企业的方式进行运作,分公司还开到了美国。

由此,村上隆的艺术实践膨胀蔓延到时尚界,进入到电影和其他商业领域,从被大多数人轻视的亚文化角度,开辟出一条成功之路。他的作品展示也超越美术展馆,进入到商业零售空间与其他公共活动场地。

在其艺术展览附带的商店里,经常堆满了太阳花的各种低价衍生品:手机壳、T 恤、笔记本、台历、钥匙链等,但每次都被抢购一空。

太阳花挂饰

这种艺术经营就像呼吸空气或喝水,对村上隆来说是很自然的事。他说过,“对艺术家来说,建构经营哲学,跟作品一样重要。金额是评价当中最容易了解的轴线!”说得好直白。

巴巴拉· 克鲁格作品,《 我消费故我在》, 1990

艺术历来都和权力、金钱有关,而在当今,这种关系更加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美国艺术家杰夫·昆斯声称:艺术就是传播——它的活力在于利用与操纵大众,而它所显示出的商业性或者政治性的特别之处,就是因为商业性对艺术的极度自由。这话说得真是直接粗暴,毫不掩饰。

当今资本主义商业力量的强大,一切艺术中批判性的东西都可以被消解。美国涂鸦艺术家基斯·哈林(Keith Haring)顽强对抗博物馆画廊系统和艺术的商业化,在地铁和街头的墙上图画,以爱、和平、性、战争等世界性问题为主题,鲜明生动地把艺术呈现给大众。

但是某地产公司还是把他著名的勾线空心小人的涂鸦符号变成了其标志,现在更是被广泛地应用在服装、室内装饰和广告设计上。

艺术向商业献媚,这便是时代的荒谬,荒谬让一切价值都倒塌了,让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只有荒谬本身是如此坚定地存在,仿佛是一刹那间的彻悟,却又与生俱来地埋藏着,只待醍醐灌顶的时刻到来。

《当代艺术的好与坏:

中央美院教授的10堂当代艺术课》

周至禹 著

定价:88.00

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9.4

当代艺术的审美是最难理解,也是艺术家们也最避讳谈论的艺术话题。当代艺术已经无法单纯从技法、传统审美标准来评价它的好与坏。《当代艺术的好与坏》一书收录了与病态艺术、生物科技艺术、行为艺术、当代艺术市场等内容相关的10个章节,涉及当代艺术批评领域里最前卫、同时也备受关注的重要课题。

本书从实践、理论以及市场等多角度分析了大量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从而帮助读者更好地观看和理解当代艺术。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教授周至禹,从当代艺术中的态度,情感,以及商业化等多角度解析了当代知名艺术家成功的秘诀与其作品的创新与突破性。引导读者建立一个全新的,与传统艺术欣赏完全不同的评价标准,让读者能更好地了解和欣赏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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