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大地造假【万福生科IPO财务造假案例回顾——资本市场财务舞弊系列】

万福生科利用公司自有资金进行体外循环，虚构主营收入和利润，主要是通过将自有资金打到关联方（能够控制的个人账户），同时记录原材料采购预付款项，之后通过关联方以客户回款的方式打回公司账户冲抵，同时确认客户销售收入。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万福生科对应的上游供应商为农户或者粮食经纪人，不能开具采购发票，叠加其购销合同、入库单、生产单、销售通知单、发票等票据凭证均有，且舞弊过程中虚构的收入利润按照正常毛利率、生产消耗率等倒算成本、辅料和人工成本等相应虚构，现场核查难度较高，而通过财务报表更是难以识别。

除此之外，万福生科通过将预付账款计入存货或者在建工程，隐蔽性更强。但通过将资产负债表中的在建工程与现金流量表中购买固定资产、无形资产和其他长期资产支付的现金可以看出在建工程虚增的痕迹，以及从在建工程进度情况可以看出其延迟转固的行为。从万福生科的案例中可以看出，其财务造假的主要动力是在资本市场上的股价诉求，而由于农业产业链上游供应商和下游客户中个体户居多且较为分散，为财务舞弊提供了有利条件。

考虑到之前出现过财务舞弊行为的蓝田股份、丰乐种业、草原兴发、绿大地、辉山乳业等企业，农业行业财务舞弊案例数量和规模均超过其他行业，主要和其行业特性有关：①整体盈利能力低，为维持股价而财务舞弊的诉求强烈；②盈利能力不稳定，对政府补贴依赖程度较高，容易受到自然灾害等不可测因素的影响，为财务舞弊提供解释；③政府提供税收优惠政策，降低造价带来的税收成本；④产业链上下游多且分散，虚拟交易对象的难度低，且交易行为以现金为主，事后通过资金流追查的难度增加；⑤农林牧渔行业产品盘点难度较高，尤其是生产性生物资产。